设为首页收藏本站language 语言切换
楼主: 白开心
收起左侧

戏说谁是英雄之新华三

[复制链接]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1:14:23 | 显示全部楼层
己已经规划得清楚了,它需要这个。现在,对于未来的规划,竞争在哪些方面等,可能客户自己也不清楚,它也在想如何去创造一些需求,如手机能刷卡、坐公交、买东西,这是创造的需求,客户自己想出来的。对企业来说,这时候重要的就是要能找到符合未来社会活动中的那些需求,而且能够去适应它们。我觉得美国公司做得挺好的。
田涛:这是对华为很重大的挑战。早期,华为更多的是面向现实需求,去生产客户需要的产品,但10年后你是面向未来投资。面对未来投资,是不是有很多不确定性?
卢赣平:对。
田涛: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?
卢赣平:我觉得应该搞些人去思考这个,研究这个。要开放思想、开放合作,大胆创新和尝试,把思想、创新、尝试、样品化、产品化的短、中、长期结合起来,不能在投入上卡得太死。
田涛:你们当时怎么解决这个问题?比如说为什么要上WCDMA?
卢赣平:当时我们上WCDMA也好,上NGN也好,都是业界也在讨论的,已经是一个现实的东西,是个东西就好搞。因为你知道有这么个东西,大家在讨论其标准和未来的网络架构,只是这个东西的清晰定义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。像WCDMA当时已经比较清晰了。
151# 2024-5-7 11:14:23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1:14:38 | 显示全部楼层
田涛:内部的决策流程,尤其是标准类的产品像WCDMA,是怎么样决策的呢?
卢赣平:华为有IRB,就是投资决策委员会,原来费敏、小徐总(徐直军)都管过这个决策委员会。
田涛:这些决策是来自他们几个人的头脑呢?还是从下到上或从上到下?
卢赣平:这个是互动的。公司看到这个机会或下面看到这个机会,又或者大家互动产生想法,对这个东西进行研究,然后投资决策。到IRB已经是后期,到产品投资决策了,早期还有预研,就是要做一些技术准备。原来样机做得少,有想法了然后做投资决策,投资决策下来就按产品化来做,它决策的是产品化路径。
田涛:也就是内部还不是一两个人或三五个人拍脑袋,是上上下下要讨论。
卢赣平:会有互动的。大家讨论、交流,然后去想这个东西。
田涛:假如说当时70%的力量压在WCDMA上,20%压在CDMA2000上,10%压在TD上。这显然带有很大的冒险性质,这种情况当时大家怎么看?
卢赣平:这个时候就需要公司最高层来决策,包括老板也要参与这个决策。

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

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,没有账号?论坛注册

x
152# 2024-5-7 11:14:38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1:15:06 | 显示全部楼层
田涛:当年那个过程有人跟我聊了聊,我隐隐约约知道一点。比如说老板坚决反对上小灵通,这我是知道的。另外ETS450、WCDMA的事我也知道。我们投入了多少在WCDMA上?
卢赣平:其实到最后在这几种制式决策划分上面,那肯定老板也要参与决策了。当时CDMA差不多是你说的那个比例,TD可能会更少。
田涛:我想知道,它是一个民主的、集体的、科学的决策呢?还是少数几个人拍脑袋,或者说任总自己拍脑袋?
卢赣平:应该是少数人来决定这件事情的,不可能是民主来决策的。
田涛:我当时就听到内部有很多不同的争议,就这个小灵通,内部的争议其实就很大。现在我们访谈时,也听到很多人跟你刚才说的观念一样。小灵通是很现实的需求而且量那么大,当时我们做了肯定会积累很多资金,还可以用这些资金去干别的事。这个声音当时很大,到现在还是很大。
那么在这三种制式上面,把重兵压在哪里,似乎都是有争议的。我想还原一下当时那个决策氛围。
卢赣平:怎么定的我还真不知道。我去无线的时候华为CDMA在国内只有广西一个地市网,我们只能去海外,从海外开始做。当时情况是CDMA2000要么就不做了,要做就一定要做好,不做好华为就更没戏了。当时我们处在这么一个状态,后来在海外做得还是可以的。
我当时就感觉TD这个制式将来在中国肯定会有一席之地,我也给老板写了个东西,就是说这个东西公司也不能完全放弃,肯定要搞,肯定要弄。如果不弄,也许将来有一张网就是TD的。
……
田涛:但是后来我知道的情况是,在政策明晰后,公司通过鼎桥这个公司,在TD方面上得很快。是什么原因能上得那么快呢?据说咱们在TD里拥有的专利比例,在某种程度上也超过另一家公司了。
卢赣平:只要公司愿意做、用心做还是可以的。只能证明华为有这个力量,这可能和公司的集体性有关系吧。

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

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,没有账号?论坛注册

x
153# 2024-5-7 11:15:06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1:15:18 | 显示全部楼层
田涛:一个是跟压强投入有关系,还有一个是否跟华为研发的架构、文化与它们不同有关系呢?
卢赣平:华为能够快速地形成集结团队,能够冲上去,研发是有这个能力的,市场应该也是有这个能力的。
田涛:IPD(集成产品开发)你是否参加过?
卢赣平:产品开发,参加了。
田涛:你当时是什么角色呢?
卢赣平:搞IPD之前我管中试(中间试验部),后期是在研发的产品线办公室,再后期我就在无线。
田涛:也就是说在这三个功能组织里你都是头儿?
卢赣平:对。
田涛:当时要搞IPD,你对IPD是什么样的一个认识?
卢赣平:搞IPD是很好的。因为早期我们就是游击队那套做法,怎么去把产品研发与市场、财务挂起来,这个是IPD要解决的一部分问题。另外一部分是,IPD还有更多研发管理的东西。
研发里面,我觉得两个方面都很重要,一个是研发的创新,另一个是研发的管理。
研发管理就是对知识或技术有效管理的应用,像拼积木一样,你知道箱子里都有啥,当你需要拼个东西时,把箱子里的零件拿出来,就能低成本、快速地把它拼起来。这个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,我理解它叫研发管理或技术管理。
IPD要解决这两个方面的问题,第二个方面在早期是比较弱的,前一点财务的投入、测算在形式上已经走起来了,但实质上它有没有真的做到?
比如说当年投的一个产品,在市场上的赢利、收益,跟决策时对比,会有个动态的变化过程,这个过程是不是去管理了,以便更有效地去瞄准市场,更好地做决策?这是个学习改进的过程,这条路要走好,不要形式化。
我觉得有时候有些形式化了,搞个决策准备一堆材料,然后十来个人一听,很多人也听不太明白,就去走形式化。
154# 2024-5-7 11:15:18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1:15:38 | 显示全部楼层
田涛:也就是说IPD后来走形式化了。
卢赣平:现在我不知道,我觉得那时候有时是有点形式化了。
田涛:对IPD我有过一段比较深入的了解,我不知道这个比喻对不对:刚开始做事时,是A、B、C、D、E、F没有顺序,就是要做什么产品我自己想干就召集人干了,决策什么也没有程序,可能从A就直接到C、X了,等等。但IPD导入了A、B、C、D这样一个程序化、流程化的东西,带来的是决策的科学化、规范化,由过去的功能性组织变成矩阵型组织,这样会有效地促进在制度化的平台上推出更好的产品。
但后来流程变得越来越烦琐化,A1、A2、A3、A4到B1、B2、B3、B4,中间加了很多人为的东西,就是你刚说的越来越形式化,越来越僵化。不知道这个理解对不对?
卢赣平:第一,你说的从A到B到C一直到后面,这种大的研发过程,其实我们早期也是有这个概念的,只是没有把它明确表达出来。
比如我们早期做产品时,也知道要先跑市场,先去了解客户需求;要构建一个想法,考虑到底是怎样一个解决方案;然后做总体设计,再去做概要设计,一步步往下走。
做任何一个产品,即使不在华为,在别的地方也会有这种过程。不可能上来就先搞几个零件,却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个什么东西。有过产品经验的人都有这么一种工作的方式,知道要出样机后,再把它变成一个批量化的产品。
这个过程,其实做IPD的时候我们是有的,我们没有的就是做财务的考量、产品和市场的同步问题、产品跟营销政策的同步问题,这些应该要做更完善的一些分析。早期不是那么完善,IPD给我们带来了很多东西。
第二,关于你说的矩阵式组织和流程式的组织,我觉得IPD应该是研发在里面唱主角,因为产品研发是主要的,其他的是给它提供它需要考量的因素,以在产品里去构建。
所以,矩阵化的组织和流程化的组织在这上面不应该过分去强调、去区别。矩阵化组织、流程化组织应该在研发管理里去考虑,比如我的组织是功能性的,我做处理器这块很好,我就给你提供所有的处理系统,你各个产品都可以由我提供,在你的IPD里我就是你的一个功能组织;财务,包括研发里的一些团队也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。
现在管得太细了,有些本身是研发该管的东西,不应该归到IPD去管,研发部长、研发经理或项目经理就应该管清楚自己的事情,而不是拿到PDT(产品开发团队)去定。
155# 2024-5-7 11:15:38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1:15:47 | 显示全部楼层
田涛:我理解的A、B、C、D不是做事情的过程节点,是指不同角色,A是研发,B是财务,C是制造……是不是到了最后各个功能组织都在里面加面加水,使得这个决策过程越来越烦琐了?
卢赣平:原来已经很完善了,还要再加肯定会烦琐。
田涛:本来就是个完善的东西,由于每个功能组织都想强调自己的重要性,都要朝里面加东西。
卢赣平:其实有什么重要的?都不重要。最重要的是把这个东西做对了,然后把质量做好。
田涛:对。就因为听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,现在决策链越来越长了,各个功能组织都在掣肘。
卢赣平:有什么组织要对PDT指手画脚?我觉得没有必要。每个组织都可以提需求,但你的需求就可能被排在最后,我可能不实现你的。
田涛:你刚才讲得很对,研发就应该是研发管理。
卢赣平:就是研发的事。研发所有的人,首先你的东西一定要对,对上客户的胃口,对上未来的趋势,这是最重要的;其次是把它做好了。
田涛:会不会由共同驱动、共同推动慢慢变成掣肘?
卢赣平:那就是PDT经理有问题了,你要善于取舍。有些东西就是不能要的,现在就把它考虑进去,这个产品就会被搞得很复杂,投入也很多。
156# 2024-5-7 11:15:47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1:16:02 | 显示全部楼层
田涛:对。再回到一个问题,IPD主要是针对研发的流程,开始大家的接纳程度怎么样?是不是纸上谈兵?
卢赣平:我感觉还可以,我们还是比较愿意接纳新东西的,大家都觉得自己水平很差,别人水平都很高,觉得它们的东西应该还不错,没有太大问题。
田涛:在推行过程中你觉得阻力不太大?
卢赣平:我觉得不是阻力大不大,是真正要自我学习去把这个东西用好。
田涛:那为什么还要提出削足适履?
卢赣平:运作上总是会有些问题,大家要反映问题,但是反映问题并不是大家否定这个事情。
是不是可能老板觉得大家不太认可这个东西,你们就必须削足适履?
不是这个意思,其实反映问题就是这个东西有不完善的地方,我感觉接纳上好像没有什么太大问题。我们每次搞完,就要看到底哪些是对的,哪些是不对的,哪些是应该精简的,哪些是应该完善的,就是要去学习,不学习,靠啥都没用。
田涛:那每个人不一样,你是学习型的。很多人就认为我过去那一套东西不错,为什么要搞IPD。
卢赣平:当年应该不太存在这些问题,可能要准备一些材料,会有一些牢骚。但牢骚也不一定代表他觉得这东西不行,我没感觉到有太大的障碍。
田涛:那基本上是IPD快搞完了以后,你离开研发了。2005年离开的?
卢赣平:对,我就到公司运作管理部去了。

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

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,没有账号?论坛注册

x
157# 2024-5-7 11:16:02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1:17:28 | 显示全部楼层
田涛:你在研发,无线基站这一块是头儿,当时管了多少人呢?
卢赣平:1000多人吧。在这之前我在研发产品线管理办公室,公司让我负责公司整个产品线,这个工作应该远远超出了我的能力。我认为组织设计也很重要,我们当时有一个研发总裁,三个副总裁,下面是产品线或一些研究部、功能部、预研部。
我觉得副职实际上是很难工作的,公司不应该有太多副职,副职一定也得有队伍。我们没有军师的概念,军师就是一个专业人员,搞一个管理者去做军师那没有意义。他一定要产出,要有明确的责任。比如说,可能你也想做些东西,想思考些东西,但你靠个人力量永远是不行的。
即使郑宝用、李一男,他们靠一个人去思考,在这个时代也是很局限的,因为信息已经太多了,观念也是很广泛的。
158# 2024-5-7 11:17:28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1:17:37 | 显示全部楼层
田涛:它不是100年前那个依靠个人发明的时代。
卢赣平:当时我在这个位置就觉得比较难做,到处参加IPMT(集成组合管理团队)的会,多媒体、无线的、传输的都得去参加。
田涛:跟你无关的?
卢赣平:也不叫无关,都有关。我管产品线,每个产品线都要看。老板也很急,这个产品哪个地方要投入,人调不过去,调都调不动。
田涛:你是产品线的头儿,主要负责什么?
卢赣平:按产品线管理办公室岗位的定位,是负责公司给客户的整个产品和解决方案的,弄清楚未来到底需要什么和我们现在做得怎么样。
田涛:不直接管研发?
卢赣平:管研发,分工管产品线业务。虽然管着各个产品线,但也调不动。
田涛:这个就包括比如人员的调动、投资的支配,都在产品线这里?
卢赣平:人力协调不在这一块,人力协调由研发整个的头儿来管理,当时是徐文伟管。
159# 2024-5-7 11:17:37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1:17:45 | 显示全部楼层
田涛:那你实际上管的是从研发项目启动,到整个全流程的把控,可以这么理解对不对?
卢赣平:产品线管理办公室要管的,一是客户和网络在未来到底需要什么解决方案,二是现在提供的解决方案在进度、质量上是否满足市场的需求。一个是现实的,一个是未来的,就是这两个方面,但这是很难的。
我担任这个职务要去参加各个产品线的决策会,应该说挑战是非常大的,个人对未来根本就没时间去想,一个人也想不明白。
要管理这些现实的东西也很复杂,这么多东西,每一块、每个东西,都要管。
我后来其实已经将重心缩小到只管核心产品的质量,如无线、传输出现网络问题,那时候抓得最多的就是这件事情,慢慢就具体化了。
其次再去管一些比较新的产品,像多媒体,那时候大家不太关注的,或者数通这种大家可能觉得现实市场不太大的,将来要做什么。我理解这个职位是非常重要的,但是在组织的设计里支撑这种职位的设计可能是欠缺的。后来我就做得很难受了。
160# 2024-5-7 11:17:45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1:17:53 | 显示全部楼层
田涛:是不是下面的功能组织太强大了?
卢赣平:那是作战的部队,它肯定要强大。它就是一野、二野、三野、四野,我这个地方就像战争里的作战部一样,总部的机关作战部,肯定不能只有一个人,得有摆沙盘的,得有一帮人,还要商量事情。
田涛:对。现实、进度、监管和关于未来的预判都在你这儿。正确的定义就是作战部。做无线基站是哪一年开始的呢?
卢赣平:2003年吧。因为做那个挺难的,我就给公司写申请,觉得还是做一个具体的东西会好些。当时我认为无线是公司必须做好的。当时公司的实力是靠有线在支撑,但未来60%以上的网络都是无线,现在可能都70%~80%了。如果公司想在这个行业再玩下去,再活下去,网络这一块无线肯定是要有的。无线不起来,公司在网络这一块肯定是不行的。
161# 2024-5-7 11:17:53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2:07:23 | 显示全部楼层
田涛:那时候的无线是很弱的?
卢赣平:很弱,那时候无线的销售可能占20%不到吧,利润就没有。当时我给公司写申请,说希望去做具体的无线,可以把股票都抵押进去做。
田涛:是不是写了个报告?你当年那个报告现在还留着没有?
卢赣平:早没了,电脑都清理过好多回了。
田涛:拿自己的股票做抵押。
卢赣平:对呀,公司不让我去,那能怎么办呢?
田涛:从机关作战部的头儿到做野战军的头儿。
卢赣平:嗯,下到研发的团队里。
田涛:一去就让你主持,做一把手?
卢赣平:就是做基站这一块。当时小徐总做无线的头儿,车海平是做网络这一块,我负责基站这一块,余承东负责WCDMA的产品线,蔡立群负责CDMA,王海杰负责GSM,我们已经是矩阵了。当时就是这么一个团队。
田涛:你是无线基站的头儿,管1000多人。当时应该是31岁?
卢赣平:2003年,34岁。
田涛:34岁管1000多人。当时你那些跟你年龄差不多的同学,在那个年代能管多少人?
卢赣平:我在这之前管中试时就管1000多人,1999年的时候。
田涛:30岁管中试,像这种情况在公司很多吗?这种年纪轻轻就管一大摊的情况。
卢赣平:很多的,很多人年龄都不大。
田涛:你这个算不算破格提升?是一步一步上去,还是小步快跑?
卢赣平:可能有些地方也算破格吧。比如从做产品负责人到后来做硬件部的头儿,可能有点破格。再调到中试,可能有点破格。
162# 2024-5-7 12:07:23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2:07:35 | 显示全部楼层
田涛:快20年了,有没有从重要的、比较高的岗位突然被贬职?
卢赣平:有呀,这个经常有。
田涛:能不能举个例子?
卢赣平:我从产品线管理办公室去无线,在大部分人看来就是一种被贬职,从一个研发副总裁去做一个二级部门的主管。但我认为它实质不是降,而是把你用在你感觉最重要的地方。就是不要看你的官有多大,你挑这个担子就一定要把它挑好,你挑不好再给你官就是害了你,对公司也是坏处。所以我不会觉得被降,我很开心。
后来从无线调到公司运作管理部,算是到了公司的一级部门,好像是提拔了,但我不喜欢。我知道自己擅长做哪一块,喜欢做什么,更重要的是喜欢做。
后来从运作管理部到公司的内控部,是算平调还是下调?在内控部的时候我就被降了,原因是当时公司要我搞一个文件,防止资金的收支及内部周转出现流失的问题。当时内容其实已经清楚了,老板希望快速做个东西,提出明确要求。可能思路不一样吧,我们想的是要让这个要求能操作得了。
当时我看到一个财务人员,接触的文件要求、指导上百个,有这么多东西其实和没有是一回事儿。我当时的想法是若要把这个东西落下去,把风险能控制住,这个岗位要做好哪几点,明确这几点,其他东西我都可以不考虑了。
但老板后来觉得我们动作太慢了,搞几个文件都搞不出来,就把我降成部门副职,再后来就把我调到现在审计这一块。
163# 2024-5-7 12:07:35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 楼主| 发表于 2024-5-7 12:07:56 | 显示全部楼层
田涛:我知道这种情况在公司很多,但是对你来说是两种情况,一种是降职,另一种是你一直是做研发的,突然让你做跟财务很密切的内控,你适应吗?
卢赣平:我能适应,能调整过来。但我喜欢做研发,做更贴近创造性的工作。
田涛:现在让你做程序性的工作呢?它不是创造性的工作。
卢赣平:现在这工作也不叫程序性的工作。它不是那种能做出来一个对行业或对大家有用的东西的工作,现在做的是偏向内部管理的东西。
田涛:内控这一块摊子非常大,而且全球上百家分公司、代表处,应该是非常重要的。对你的职业生涯来说,应该是非常大的转换,而且你喜欢做有挑战性、创新性的事儿,这个你在心理上适应了吗?
卢赣平:我现在还是想回到主业务上去。当然在心理上我已经适应了,是因为像我们这样的,不论在哪一块做都得对得起自己,也得对得起别人、对得起公司,不能混,必须得创造价值。
现在我们这块儿我也觉得非常重要,面对的是内部腐败的问题。以前没做这一块时,觉得这并不是太大的问题,现在做了,感觉到这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。
现在很多人可能会迷失自己,变得麻木、不求上进,甚至比较严重的,有些员工就会产生一些内部腐败,去收一些不该收的钱,去侵占公司的一些资产,去短时间快速获得一些巨额数字的、不能见光的成就。这些东西如果不加以治理和控制,其危害跟癌细胞一样会很快扩散。
所以这里面价值的传承和理解,对公司发展的理解和追求,以及员工的成长和自我实现,几个方面如果不是紧密结合的,而仅仅是用钱激励的,那是不行的。价值杠杆里只有钱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用了。但如果所谓的我们的追求提得太高,不能跟员工现实需求挂上钩,不能让员工产生一种受刺激的成就和认可,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
做这个工作后,我的感觉有几个:第一个,这个东西不管不行;第二个,很多优秀的人在这里栽了跟头,对公司、对他自己、对组织都是很大的损失。其实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。
利益总是有诱惑的,但我们要告诉大家,你可以通过合理的手段,通过正常的手段,通过你的奋斗去获取,而且这些东西可能还不是最重要的,但你也可以获取到。
但如果你通过其他方式获取,你会有风险,而且会把你整个人给毁了。就要大家明白这个道理。
田涛:早期这种情况多吗?
卢赣平:早期应该是比较少,都忙着干活呢,小问题肯定是有,大的问题比较少。当然现在也不是很多,只是我们看到这样一些情况后,如果不去管,不去治理,不去用合适的方法引导的话,会比较麻烦,破窗理论嘛。
田涛:因为溃败起来的速度是很快的。卢总,谢谢呀!
卢赣平:说得很多也不一定很对,离开研发太久了。
田涛:找时间再跟您学习交流。
164# 2024-5-7 12:07:56 回复 收起回复
回复 支持 反对

使用道具 举报

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| 论坛注册

本版积分规则

QQ|Archiver|手机版|小黑屋|sitemap|鸿鹄论坛 ( 京ICP备14027439号 )  

GMT+8, 2025-2-24 02:46 , Processed in 0.074073 second(s), 22 queries , Redis On.  

  Powered by Discuz!

  © 2001-2025 HH010.COM

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